Chapter 6(2 / 3)

疏冷的距离感。

“林管家明日就回老宅吧,看来你更喜欢服侍家父家母。”无波无澜的声线,仿佛说的只是几句稀疏平常的话,却掀起轩然大波。

林管家愣住,眼睛慢慢睁大,几分不可置信。

这基本相当于半解除他的职位。

谢柏彦不疾不徐抬眸,手上银表被放在茶几上,金属与玻璃相撞,窸窸窣窣的脆响,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回去记得告诉家母,她安排的管家佣人,对她千挑万选最喜欢的儿媳不甚满意。”

“先生,您别。”林管家擦了擦额上冷汗,声线颤抖,“您言重了。”

“重吗?”声线凉薄,谢柏彦唇线挂上淡弧。

“我怎么觉得还不太重。”

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垮搭在膝上,幽邃深暗的长眸半阖:“我一早便说过,谢家容不得半点口舌之恶。”

林管家急急回道:“先生,您也知道,那只是一句市井俗语。”

“所以?”黑眸抬起,冷光带着不容忽视的震慑力。

谢柏彦缓缓坐直身体,清隽面容沉静端方:“我太太锦绣娇养长大,听不得这种市井俗语。”

林管家张了张嘴,一时语塞,很快转向他身后的阿慧,拉了她一把上前:“还不快给太太道歉。”

阿慧被吓得说不出话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虞清雨瞥过她慌张的神色,忽然觉得今日这出闹剧寥寥无兴,她抬手将长发挽于而后:“道歉就不必了,想来也不是真心的。”

“只是看这架势,你我是不能在这里共存了。”

红唇翕合,她故意慢悠悠地说,潋滟笑意渐深:“不过,不好意思,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

最后,林管家还是带着哭哭啼啼的阿慧离开谢公馆。

闹了一晚上,虞清雨有些头疼,站起身提起裙角就准备上楼,身后却响起一声轻咳。

回头,她狐疑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,语调不明:“做什么?”

谢柏彦也跟着站起身,解开身上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,只着一件白色衬衫,浅浅几分说不清的倜傥俊美。

“你准备就这样睡觉?”

“哪样?”虞清雨抬起眼尾,回视他清冷的眸光。

她的视线在他面上来回逡巡,带着几分审视。今日这出,谢柏彦确实替她出头了,但多数也是从谢家名声考虑,驭下无能,这家主也别当了。

一码归一码,虞清雨还是将今日受的气算在了他头上。

搬家到港岛,新婚先生却不出场,只打发助理来接,也难怪那些管家佣人会轻视她。

“不是一天没吃饭?”长腿两步间,谢柏彦已经站定在她眼前。

隔着半米的距离,虞清雨抬眸就是他修长白皙的脖颈,还有说话间滚动的喉结。

她眨了眨眼,眸光微闪,稍稍向后挪了半步,隔开一点距离。

“怪谁?”虞清雨没好气地问道。

“怪我?”谢柏彦眉心微折。

回答他的是虞清雨一眼可读的眼神。

显而易见,当然是怪他。

谢柏彦垂眸呵笑一声,慢条斯理挽起白色衬衫至臂弯上,筋络分明。衬衫下是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,是常年健身保持的好身材。

她毫不避讳地细细打量着,谢柏彦手腕内侧那枚红痣,不时跃进她的视线里,来回晃动。

虞清雨眸光下意识地避开。

谢柏彦:“那就吃饭。”

“气都气饱了。”虞清雨声音轻软,却丝毫不给他留半点情面

谢柏彦淡淡瞧了她眼,神色如故,转身向餐厅走去,只留下轻飘飘一句:“那太太慢慢消气。”

矜然语调,没半点哄她的意思。

虞清雨她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听错,攥着长裙的手指缩紧。

慢慢消气?

“谢柏彦。”虞清雨有被气到,扬声叫他,那道高挑颀长的背影在她目光中停顿,“这个时候,你不应该乖乖认错,然后求我过去吃饭吗?”

转身,身材完美的男人逆着光,侧脸线条如同雕刻,看不清表情,璀璨灯光落在他肩上,淡漠疏离中裹夹着浓重的侵略感。

“认错?求你?”

谢柏彦挑出她话里的两个词,在唇齿间细细碾过。

这两个词仿佛天方夜谭,在他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。

虞清雨敏锐地捕捉到他转凉的视线,依旧浑然不惧。她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,也不管从谢柏彦口中说出的那两个词是哪种语调。

“好的,我接受你的认错和请求了。”她随手撩了撩背后的长发,步伐轻快,略过他身侧,温温而笑,“本小姐勉勉强强原谅你了。”

她自顾自往前走,不忘回头望向他:“你愣着做什么?不是吃饭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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