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好气地对着冷社长点了点头。
直接叫我“阿暮”是编辑小李，他让小助理泡茶，又下楼去买新出炉的泡芙，忙前忙后的没停过。
“冷社长，阿暮老师的新作品我给您的编辑发过去了，您就多关心关心。我们阿暮老师人气是节节高升。”小李对他恭恭敬敬的，我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。
冷言笑笑：“行！我待会儿回去问问，但是程序肯定要按规定来。三审三校这些一点儿都不能放水的。”
“肯定的肯定的！我们不搞特殊那一套，再说了，阿暮老师的稿子是经得起考验的。”
没想到冷言写剧本也有两下子，把小李点头哈腰的打工人形象描摹得淋漓尽致。
我去洗手间的时候，冷言趁着没人，将我一把拉到了旁边的杂物间里。
“哎，冷总，过了啊。”我皱着眉头。
冷言此刻撑着墙壁，将我圈在里头，就是那种潮流说壁咚的姿势。我有些尴尬，虽然近距离看他很帅，但毕竟咱们什么都不是，不方便走这么近。
“大年初一跟我去看烟花吧。”冷言唇角泛出淡淡的笑意。
“哪儿看？现实中还是游戏里？”我问。
“现实中。”冷言说，“游戏里有什么意思，我立刻就能放给你看。”
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，但我还是顺口回了一句：“吹吧你。”
“顾桥你也聊上了？”冷言问。
“嗯，他出现了，又不是我拽他出来的。”我说。
“其实他是个隐藏人物。但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你触发了。”
“你这个隐藏人物的特性在哪里？我看他还没靳漓厉害。”我满不在乎，“你还用你手下员工的形象，对他情有独钟？”
冷言沉默地看着我，好一会儿：“顾桥这个人，你不觉得他很像谁吗？”
“漫画美男都差不多样子，像谁呢？”我摇头。
“算了。”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“你可以走远点了吗？咱们这个姿势让人误会了可不好。再一个……你屁股撅开了腰累不累？”我指指他的腰身。
冷言噗嗤一声：“沐沐，你年纪大了吧，说话都不遮羞了。”说完他就站直了身子，将胳膊收了回来。
我说：“遮什么羞，我又没说错。”
我们各自上完洗手间，又回到会议室。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聊，大家就扯东扯西。
小李说：“最近艺术学院的顾桥教授在恋人美术馆开画展了。我有几张票，冷社长您去不去？”
冷言点头：“给我两张吧，周末有空去看看。”
小李立刻就叫小助理过去办公室拿。
“顾教授挺年轻的，今年评上的正教授，也是很不容易的。”小李继续说，“他上次出书我也去了签售会，他说他小时候生活不好，学画画很贵，差点就放弃了。”
冷言不说话。
大家都没有接话，似乎觉得这种励志的故事很正常。我正想着顾桥说要给我送画的事，也走神了。
“冷社长，这是票。您跟女朋友去吗？”小助理问。
“多事了。”小李瞪了她一眼，“拿过来又没叫你操心别的。”
小助理赶紧闭了嘴，退后到一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