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黎黎没有想过，夏洛克出去一年半，还能带回来行李。
是邮寄回来的，就一个小包裹。
唐黎黎从外面回来，看到了，将包裹拿给卧室里刚洗完澡的夏洛克，顺嘴问了一句，“是什么？”
夏洛克接过包裹就打开了。
是一瓶香水，他顺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，把毛巾递给了唐黎黎。
唐黎黎接过毛巾，翻身跪在床上，给大侦探的一头卷毛擦擦干。
擦完之后，唐黎黎坐在了床边，夏洛克将香水递给了她。
“今夜……或不再？”
女香。
古特尔的微醺玫瑰，也叫今夜或不再。
还像是新的。
谁送了他一瓶寓意这么暧昧的香水？
俩人都是喜欢打直球的，黎黎就直接问了。
但她没想到，那是夏洛克自己买的。
“我清除莫里亚蒂势力的时候，在一名女士身上闻到了这个味道，问了之后就买了，因为有百分之七十像那天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唐黎黎皱着眉想了想是哪天……
原来是第一天的前一晚。
红酒配玫瑰，大概是有些像吧。
“所以……你买它，是因为我？”
“不全是，我想要找到那个味道，我尝试过去配，但无论我用多少试剂、香精、醇，都没办法调出那个味道，那个味道、你的味道，是独一无二的。”夏洛克凑近她，拥着她，吻落在她发间。
她是他独一无二的红玫瑰。
唐黎黎眼眶有些发酸，她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。
那瓶香水即使只接近那晚的百分七十，他在这一年多里也还是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。
做任务并不敢喷香水，因为太有标志性。
但能闻到这个味道，想着她，想到要回去见她，反倒加快了他做这些事的步伐。
唐黎黎细细想了想这个名字。
今夜或不再。
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夏洛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“就算不是那一晚，我们也会在一起。”
“如果不是那晚，我可能就直接回国了。”唐黎黎笑着摇头。
“不，你不会回国的，”夏洛克将脸埋在唐黎黎的颈窝，说，“因为我会找任何机会，把你留在这里。”
“是你告诉乔安娜，让她一定要把我留下陪她过生日的？”唐黎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，想把夏洛克脑袋掰起来，却被他牢牢箍在了怀里。
“但是那晚是你先主动的。”夏洛克说着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了。
“我都说过了，我只是亲了你一下，后面都是你主导……唔！”
“但导火线是你。”夏洛克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他深知唐黎黎敏感的部位在哪里，在腰窝轻轻一按，他的莉莉丝就如同一潭春水软倒在他怀里。
唐黎黎不甘示弱，在他耳廓狠捏一把，夏洛克倒吸一口凉气，下意识地咬了她的下唇一口，低声道，“做完了再洗。”
唐黎黎瞬间羞红了脸。
有这么个知道你在想什么，结果说话还直球的男朋友，唐黎黎真的尴尬到就差脚趾扣地了。
……
今夜或不再。
就在今夜，或永不再见。
Tonight or never, maybe forever.
因为夏洛克的床不如唐黎黎的床大，她只好窝在夏洛克怀里，玩着他的小卷毛。
夏洛克也任由她玩。
刚刚已经被他抱去冲洗，被窝里也很温暖，倒是很舒服。
“如果你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，那我劝你不要想了，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，”夏洛克看着唐黎黎琥珀色的瞳孔说道，“我并不知道这种非理性的情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，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你这个魔女。”
唐黎黎一听就笑出了声。
“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。”
夏洛克皱眉。
“一见钟情无非两种情况，一种见色起意，一种被对方身上和自己相似的气质所吸引。”
“你认为你是第二种。”
“但莉莉丝，我们并不相似。”
“但在了解你之后，我依然爱你。”唐黎黎说着，打了个呵欠，翻身背靠夏洛克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反观夏洛克。
完球，睡不着了。
又来了又来了，那种多巴胺失控的感觉又来了！
*
一月底，唐黎黎在买回家机票的时候，看了看客厅里各忙各的两位男士，问道：“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吗？”
华生眼睛一亮，唐黎黎身旁的玛丽当然是双手同意